naaahhhhh

*ooc

*姜义建x邕圣祐

*金主

05

提到赖冠霖，邕圣祐突然想起来，“赖总的别名为什么会是疯子？昨天您好像也这么叫他来着。”

“因为他就是。”姜义建想起自己和赖冠霖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真要说疯，也不知道那时候谁更疯。

赖冠霖以前一直不知道姜义建是黄家的二儿子，黄老爷子也从没带着姜义建在公开场合出现过，第一次和姜义建打交道是体高的人来学校找自己麻烦的那个晚上。那天晚自习上到一半赖冠霖就溜了，从学校南面那堵墙翻出去是一条小路，沿着小路往左走个几十米就到大马路边。赖冠霖计划的挺好，和朋友约了半小时后在Ted's酒吧见，谁想刚一跳下墙就被人堵了。对方来了五六个人，要不是正好姜义建也好死不死的从附近翻墙翘课，他那天可能就回不了家了。当时三方对视尴尬了几秒，对方不知道姜义建什么来头，赖冠霖更不确定他会如何反应。姜义建也愣了，翘个课而已，至于这么大动静吗？看了看那些人，又看了看赖冠霖，搞清楚状况之后姜义建先是叹了口气，然后一个书包就往人脑门顶上招呼了过去。赖冠霖一看乐了，学长够义气。

后来看到对方掏出来的家伙赖冠霖意识到事情并不是他睡了隔壁老大女朋友这么简单，自家生意半只脚踩在些见不得光的行当里，得罪了人或者有人想发出警告是时常发生的事，体高的人肯定也是收了好处才这么不要命的来堵自己。赖冠霖被刚才一脚踢得肺都在疼，想着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转身拉着姜义建就跑。反正对方也不是来要命的，该给的警告也给到了，他们现在只要跑就行。那次之后赖冠霖就成了他这位学长的忠实拥护者，尤其在知道了姜义建是黄老爷子的私生子之后，赖冠霖对他的兴趣更大了。后来姜义建自然是再也甩不掉这么一个“跟屁虫”，低调了18年之后，被赖冠霖硬生生的拽进了一个高调而又浮夸的圈子。

“你们二对五都不行啊？”

姜义建打死也没想过自己讲完和赖冠霖高中这段故事之后得到的反馈回事这样一句话。

“说谁不行呢？”

“不是。”邕圣祐忍不住直乐，“话是你自己说的啊，后来又是缝针又是拄拐，还在家休养一个礼拜。我那会儿可是一个人揍过五个第二天体育课还能跑十圈的。”

“和女生互挠可不算揍人啊。”姜义建瞪了他一眼，来气了，这不明摆着看不起自己当年的打架实力吗，“体高当年招了多少不要命的小混混，这有可比性吗？”

邕圣祐还是笑个不停，但这回他不打算反驳了，再说的话姜义建很可能直接拽他下车打一架。邕圣祐高中搬来了景城，念的艺术学校，学校里纯混日子的孩子不少，那时候他那张脸除了人气，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烂桃花。为爱情打过架，也为义气也打过架，甚至还因为莫名其妙的绯闻和暧昧打过，高中三年浑身上下哪儿都伤过就是没伤过脸，学校里的人都说这可能是个奇迹，大概拳头在面对美人的时候还是长眼的。不过这段英勇而又荒唐的历史不大适合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半小时之后，姜义建把车停在了一个胡同口。胡同里太窄不能进车，摸黑走了十几米，终于看到一扇挂着两盏灯的酱红色大门。

推开大门是一个四四方方的老式院子，院中间是一个小池塘，养了几条鲤鱼，池子下堆满了客人闲来没事扔进去的硬币。院里一共摆了八张圆桌，五张坐满了人，邕圣祐看了一圈，正好在一个角落里有两张空着的，应该是最安静的一块地儿。还没等他提议说要不要做去那边，一个穿着深灰色褂子的大爷走了过来。

“哟，义建来了。”

“张叔。”

“包间还有位，坐包间还是坐院里？”

姜义建回头看了眼，邕圣祐耸肩表示无所谓。

“就院里吧，晚上风一吹还挺冷凉快。”

“是，今儿天好。那你自己找地方坐，我给你拿壶茶来。”张叔说完就转身去后厨了。

邕圣祐多看了几眼他健步如飞的背影，“张叔多大年纪了？真精神啊。”

姜义建笑，“快六十了，每天早上打太极，最近还跑上马拉松了，身子骨八成比咱俩还硬朗。”

“熟客啊你。”邕圣祐说着拉开椅子坐下，顺手拆了眼前包住筷子的半截纸套，整整齐齐的叠出一个筷子架。

“以前住这附近，我妈和张叔认识很多年，小时候就老来这儿蹭饭。”姜义建家在搬去市中心之前一直住在东边这一代，在这小院隔壁两条街的小区里住了十三年。姜寒露的花店就开在隔壁的胡同口，他以前放了学就来花店里写作业，写饿了就跑来这里找张叔蹭吃的。

递过来一份菜单，邕圣祐边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份边问，“阿姨喜欢吃什么？要不要给她带点回去？”

姜义建楞了一下，姜寒露生前最喜欢吃这儿的红豆糕，他刚才差点脱口而出。邕圣祐很快看出来姜义建脸色不对，“我是不是多嘴了。”

食指在桌上点了又点，姜义建想着有没有婉转一些的表达方式，然而最后说出口的还是最直接的真相，“我妈一年前去世了。”

“啊。”邕圣祐猛地抬起头，“对不起......”

张叔正好这时候端着新泡好的茶走了过来，不用想该怎么缓解气氛，两人都松了口气。

“上礼拜刚到的碧螺春，尝尝喜不喜欢，喜欢的话一会儿给你装点带回去。”

“谢谢张叔。”

“跟我客气啥。”张叔说着倒上一杯茶递向邕圣祐，“这位是第一次来吧？”

邕圣祐赶忙双手接过，“张叔好。”

姜义建介绍说他叫邕圣祐，新认识的朋友，带他来试试张叔的手艺。

“小祐是做哪行的？”张叔亲切的问。

两人听了却都是一愣，小祐？张叔解释说小邕叫着不顺口，小祐好听多了。

邕圣祐点头说是，至于自己的职业，“是一名小演员。”

“演员？演员好，演员好……”张叔还想再说些什么，姜义建赶紧打住了他的话头，“张叔，能先上两碗手擀面吗？我俩快饿死了，两碗手擀面一盘卤牛肉，改天我再带着小祐来好好陪您唠，行吗？”

“还嫌我啰嗦了？行行行，两碗手擀面一盘卤牛肉，这就给你上。”

邕圣祐尝了一口手擀面就明白为什么姜义建要开三十分钟车专程来这里吃了，无论是面条的口感还是食材的新鲜度，都不是普通餐厅比得上的。邕圣祐胃小，这面分量太大，他吃了半碗就饱了。放下筷子一看，对面的姜义建正抱着碗喝汤呢，整张脸都被挡住，只能看见那不断抖动的喉结。

完了，总裁气质全没了。邕圣祐剥着花生看得直摇头。

一碗面被姜义建吃的干干净净连颗葱都不剩，邕圣祐瞥了眼碗底又忍不住的开始笑。姜义建擦了擦嘴，不明白他在傻乐什么。

“胃口真好。”邕圣祐说着递了几颗刚剥好的花生过去，“羡慕。”

姜义建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捏着他的手腕说，“是该羡慕，都瘦的只剩骨头了。”

邕圣祐抽回手，往下拉了拉衬衫袖子，“胃不好，没那个福气。”他曾经企图努力吃胖自己，但是并没有成功，反而因为吃的太多太杂把肠胃给吃伤了。

走的时候两人一人手里拎了一袋茶叶，张叔强行送的，还叮嘱了半天少喝酒少喝饮料平时记得多喝茶。

一直到回到姜义建车上，邕圣祐都没提半句和他那新电影有关的事，一点不像是个对自己有所求的人，反而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从party里逃出来出来陪自己吃了个宵夜、喝了壶茶，吹了吹晚风、聊了聊天。好久没有一个人让自己感觉这么自在了，姜义建这么想着，忍不住多看了邕圣祐几眼。

邕圣祐正拉着安全带，突然感觉到姜义建的视线，“怎么了？”他问。

“去我家？”

扣着安全带的手顿了一秒，“好。”

邕圣祐原本以为姜义建今天也不打算提这事了，现在说到要去他家，邕圣祐莫名有些紧张起来。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一方面他是希望和姜义建只是单纯的投资方和出品方的关系，但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和姜义建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现在两个他都想要的状态混在了一起，反而让人有些无所适从了。